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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节 兜头泼洒烟火熄 (第2/2页)
叶澜心中一喜,猜测修习这玄天无极功的关键乃是将玄冰离火扇藏于气海,以扇上天蚕丝的冰寒之气化解这神功运行时产生的热力,使修习者经络不受热力之害,如若不然,修习此功有害无益。 叶澜上次修习此功之时,玄冰离火扇恰被宝珠拿在手中把玩,才使得他受此重伤。他暗叹一口气,大起胆子,全力施展,转眼间便将真元化成一条火龙直冲气海。那真元火龙在扇上一闪而没,继而化为汹涌真元融入气海,火龙钻入扇子,化为真元融入气海,叶澜只感丹田中真元充盈,却无鼓胀之感。 他一试之下,知自己所料不错,立时信心倍增,运功不停。真元火龙在经脉中奔涌来去,畅快无比。过了片刻,有淡淡火光自他身周生处,继而熊熊燃烧,有如火炬。他心知这是修习神功所产生的异像,并不在意,他双眼虽闭,心眼犹开,查知自身衣物一无所损,也就不予理会。忽听得宝珠啊呀一声,奔出门外。叶澜心下一醒,暗想莫要吓着了这小姑娘,今日暂且一试,这神功改日再练不迟,将真元一收,凝神归一,身上火焰没了神功支持,便缓缓熄灭。 火焰将熄未熄之际,又听得脚步疾响,叶澜睁开眼来,见宝珠捧着木盆,兜头泼来。他本凌空而坐,练功的姿势尚未收起,一失神间,便被一盆水当头浇下,直淋得落汤鸡一般,真元一泄,扑腾一声摔在地上,圆睁双目问宝珠呢:“你做什么?” 宝珠见他身上火焰熄灭,放下心来,手抚胸口长舒一口气道:“救你啊!你身上都着火了,肯定是你们修士常说的什么走火入魔,公子,你这功夫太也凶险,一会儿吐血昏迷,一会儿又浑身着火的,我看不练也罢。” 叶澜知她于修道一窍不通,见了自己周身浴火,自然害怕,也懒得跟她解释,察觉水流到嘴边,伸舌头一舔,隐隐有股臭味儿,抬眼看见宝珠手中的木盆,正是她平日服侍客人洗脚之用,不由苦着脸道:“你救火就救火,干吗用洗脚盆装水啊,不是有洗脸的盆么?” 宝珠低头朝手中木盆瞧了一眼,理直气壮地道:“这个盆大啊!” 叶澜愣在地上,一时竟无言以对,呆坐半晌,站起身来,长长叹了一口气,暗叹道:“今天这是怎么了?先是被一群青楼女子一顿轻薄,亲了满头满脸,让我带着满面桃花招摇过市,丢人丢到了他姥姥家,然后又被宝珠这丫头浇了一头洗脚水,真是实打实地倒霉透顶了。想是流年不利,命犯紫薇,今日还是离这帮女子远远的,遇雌则避为上!” 宝珠听他口中嘀嘀咕咕,也不知在说些什么,见他浑身湿漉漉地,便道:“公子稍等,我去拿干布给你擦一下。” 叶澜摆手道:“不用,擦也擦不干的,我自有办法。”说着潜运神功,衣服上的水渍受热力一逼,霎时化为水汽。宝珠只见他周身都被水雾包裹,只数息工夫,水雾散去,他周身已是干干爽爽,再无一丝水迹。 水雾散开,见宝珠呆呆地看着自己,心下得意,笑问道:“怎么样?我这一手功夫还不赖吧?” 宝珠嘴角抽动,似是要竭力忍住笑,终于无法遏制,捧腹大笑道:“哈哈!公子好本事!只不过,我本来要让公子将衣服脱下,也好拿去浆洗,公子露了这一手神功,衣服虽然干了,这洗脚水中的味道附在衣服上可就更难去除了……” 叶澜听罢一愣,只觉周身余味缭绕,绵绵若存,充盈鼻间,经久不散,不由大羞,脸红得苹果也似。 当夜叶澜沐浴过后,合衣睡下,念及这玄天无极功的神妙,只觉心痒难搔,恨不得立时加紧修炼。他知这神功修习之时大有异象,在这闹市之中难免引来麻烦,不如尽早离开此地,觅一清静所在独自修习。这主意一生,再也忍耐不住,第二日一早,从乾坤袋中取出自己原来的普通衣物换上,叫来宝珠,说自己另有要事,不能再居于此间。宝珠听了,神色一黯,默然半晌,低声道:“公子助我赎身之德,宝珠没齿难忘,以后必日日为公子祝祷,盼公子万事如意。不知……,不知日后还能不能再见公子之面?” 叶澜只是急于修习玄天无极功,待得功法小成之后,却并不急于离开玉虹城,他听出宝珠话中不舍之意,便安慰她道:“我暂时不会离开此地,待我办完事,再来看你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