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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背负生死性命之重,医者心障! (第1/2页)
待得他步入药铺正堂时候,自己的妻子手指已经按在那虚弱汉子脉搏之上,松了口气道: “这伤粗暴地很,却并不直接催命,反倒是给了足够治伤的时间,只消找到能以内力下针之人,并不难治,可是身居内力之辈在我们这里不常见,许是要让你在懊悔恐惧之中缓缓死去,却不知是谁如此狠辣。” 那都头脸色变幻了下,并不接口,只道: “区区小贼而已,还请女先生下针。” 女子微微颔首,转头招呼王安风道: “风儿你且过来。” 少年走到她身边,便见这位给他印象娴雅的婶娘继续招手,让他附耳过来,低声便说些什么,王安风面色先是微微惊愕,继而便微微颔首,仔细聆听,约莫过了短短几分钟时间,她抬起头来,道: “风儿内力修行足够,但是从未学医,更不必提针灸之术,我可指导他下针,但是有许多风险。” “……敢问有几成把握?” “活与暴毙,不过五五之数。” “暴毙?!” 那位都头面色苍白,脸上显出三分挣扎之色,沉默良久,招手让赵大牛附耳过来,说了几句话,后者脸上悲伤和骇然不断交错,最终沉默着退了下去,而那都头则朝着李康胜的妻子重重一抱拳,道: “不知女先生尊名?” “不敢,免贵姓风,单名一个兰字。” 都头低低念叨两声,转头厉声道:“赵大牛,天爷爷要是收了我张正阳,那是他老人家惦记我,记得每月烧纸上酒,若迁怒于风先生和李先生,及这位小兄弟,老子饶不得你,你烧来多少酒,老子一滴不沾!” 赵大牛勉强笑了笑,道:“哥哥说的什么话?我岂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,军纪严明,你还有军棍未曾罚我,怎走得了?” 张正阳闻言大笑,虽然虚弱也有三分豪迈,继而便俯身下去,咬牙道: “还请风先生和小兄弟下针!” 风兰微微颔首,卷起银针,起身道: “那便请张都头移步内室,此处刚刚赵大人喧闹,惹了许多人来看,已经不适合指点风儿。” 张正阳自无不可,被赵大牛几人搀扶着跟在了风兰和李康胜身后,进了施针的内室,只约莫十来平大小,有一卧床,风兰盘在床铺上,解开两根床柱上的细绳,便自两旁垂下来了黑压压的帷幕,将里外隔绝,道: “张都头,咱们男女有别,外边由夫君寻找穴位,风儿下针,你换下衣服,将右手手臂伸来,我需要时时把脉,防止出了岔子。施针需得安静,还请赵大人几位守在外面,勿要让旁人打搅。” 此时手持银针,风兰言语之中毫无半点平素的淑雅,而是透着一股英气,赵大牛忙不迭点头,连声叫道: “女先生放心,俺们几个在,绝不叫半个人进来!”张正阳闻言却笑道:“那你须得寻到半个人来。” 赵大牛愣了下,见张正阳还能说笑,心中微有些放松,想回上两句,却又怕延误了时间,便又住嘴,噗通一声跪倒,冲着李康胜和王安风结结实实磕了好几个响头,起身道了一句:“哥哥……”话音未落,双眼就有些泛红,再说不下去,转身踏了出去,如门神般牢牢守在了门口。 而在赵大牛几人出去的同时,张正阳脸上的肌肉便狠狠抽搐了下,面色登时惨白许多,王安风微微一愣,便听得身旁叔父叹息道: “竟能生生忍住剧痛说笑,都头定力令人钦佩,还请速速褪下衣物罢。” 张正阳忍痛抬手解开铁甲,一边掀开里衣,一边苦笑道: “没法子……我这几个兄弟都是死脑袋,若面色苦痛,恐怕心中比我还要害怕,我一个人受罪也就罢了,何苦还拉上他们几个陪我一起担心?死便死罢,连累兄弟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