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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章 若干年后,病老当时 (第4/4页)
不知道为何,风七辞的话,基本上同时把涂山仙夙和神荼都带到了九霄云外,连同在药医馆里捯饬着的病老,也似乎忆起往昔种种,沧桑感更是明显不已。 “他对你放纵,也不教你仙道,也苛刻你,禁制你,都是因为他害怕会重蹈覆辙,他那两名弟子,也是很恨他,所以他害怕。” 涂山仙夙原本还想听些有趣的事,可是没有想到,竟然是这般的沉重,“师父他......那两名弟子到底?” “他们,是异灵。” 涂山仙夙更是吃惊,而神荼则是冷冷一哼,这个时候他还叫沉沧上了酒,自己坐在那边,垮着衣物,也不梳洗地喝着酒,静静聆听过往是非种种,也联想着如今中毒的自己。 “异灵?怎么会?” “当初为师也怀疑过你,因为你实在是诡异,体格有异于常人,屡屡可以与神器或是结界发生反应,可是如今不同,你和他们不是一路,所以为师才会收你为徒。” 涂山仙夙转了转眼珠子,似乎在示意着风七辞继续说下去。 “异灵附身在常人身上,所以顺利进入华录,还以冰风之根,拜了病老为师。” 涂山仙夙叹了口气,“原来师父还有这样一段过往,那那两个冰风之......”她像是忽然反应过来,意识到了什么,猛地一个瞪眼,惊讶的程度远比在淳沨阁的时候,她不敢相信地缓缓抬眸看着风七辞,结巴颤抖地问道,“师父,师父他,师尊您确定,他,他是收了冰风之根,的弟子,为徒吗?” 风七辞也知道她在惊讶什么,知道她意识到了什么,便也不做声地微微点了点头,表示肯定。 神荼也是若有所思,看着镜中的自己。 “所,所以,师父他,他也是......玄尊?!” 风七辞还是点了头,这下子,涂山仙夙是彻底坐不住了。 “所以,散游牌在他身上也不是僭越,您就算是年纪比他小是后辈,他却也不能随意直呼您的名字,但是他这般‘七七’地叫您,那也不是无礼,而是理所当然了是吗?” 风七辞还是点头,涂山仙夙也不需要风七辞再多加解释了。 涂山仙夙缓缓闭上了眼睛,“原来我的师父,是这么了不起的人物?怪不得华录人人敬他怕他,连师尊也要听他的话......”她应该是替她的师父高兴,所以情不自禁也要流下眼泪,可是却有点心酸。 “四儿......” “可是,为什么,华录都没有师父的消息,更没有他的身世还是其他的事情呢?别人都不知道吗?” “因为他自觉得有罪,把异灵引入了华录,还亲自把他们*到对华录不利,他觉得对不起华录,也对不起仙界,所以,自己尘封了过往,把自己掩盖成一个老头子,躲在药医馆里,赎罪。” 涂山仙夙霎时间的眼泪便止不住了,她为病老伤心,为他难过,她不忍,她也总算是明白,为什么师父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对自己,和别的师父不一样,没有沉稳,没有镇定,原来一直都是因为,他在怕自己,也一直是小心翼翼在和自己相处,对自己这个徒弟,他作为师父是操尽了心...... 神荼忽然听到那边没声了,倒是传来几声抽泣,顿时有些坐不住,“这家伙是把妍儿弄哭了吗?” “为什么,就算当时师父对他们冷漠严厉了些,他们为什么又要背叛华录?做了什么对不起华录的事呢?” 风七辞叹气摇头,把手帕递给了她,“好了,再听下去,你是不是要把九冰宫给淹了啊?” “弟子想知道,想知道师父的过往,相比于师尊您,弟子对病老师父的感情,或许,还夹带着愧疚之意。” “你的师父,或许也不愿意为师把这些告诉给你。” “没事的,我必须要知道这些,不然的话我要怎么报答他孝顺他?师尊,你一五一十地告诉弟子吧。” 风七辞站在师尊的角度上,也确实怜悯这位他唯一的弟子,看她楚楚可怜的掉眼泪,他也实在是不好再惹她难过,可是难得,她是一个好孩子。 “那两名弟子,全部都是冲着神器才上了华录,还杀了同门,甚至伤了自己的师父,若干年前一次,若干年后,又是一次。” 涂山仙夙蹙眉,“什么叫若干年后又是一次?师尊您什么意思?” “其实之前你被附身一次,是病老的劫数,也是你们师徒之间的劫数,他也算是帮你挡下了。” 这泪,为什么这么咸涩?竟然甘饴不一? “所以,明明我是弟子,但却要让师父替我受罪?” “四儿,对不起病老的,不是你,而是他之前的徒弟,他们,是华录的留下来的孽种。” 涂山仙夙含泪所折射出来的眼神,竟然含着仇视“他们是谁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