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圣令(贰)_第2章 将军白发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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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2章 将军白发 (第1/5页)

    刘娥的病一天天在好转,但是韩王妃潘蝶却渐渐病了。

    自从那一日决裂之后,元休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门,同时她也失去了她在府中的盟友刘媪。

    刘媪行事,本就一向以元休为先。原先只为潘蝶是皇上指的正室王妃,韩王夫妻和睦,自是第一要事。为刘娥这等小婢,伤了王爷王妃和气,惹得元休读书无心,自是这个小婢讨嫌。因此上虽然为潘蝶所胁迫而去宫中进谗,心中自认为自己也是为了保得合府安宁。及至得知刘娥居然因此而小产,不禁大悔不已。小婢固然及不得王妃重要,可王妃又及不得皇家骨肉更为重要。想不到竟因自己的过失,使得王爷失去亲骨肉,一时间心中不禁有些怨恨潘蝶。心中又痛又悔又是不敢面对元休,再加上年纪终究有些大了。她先告了病假,取了私蓄日日去大相国寺为那个尚未出世便夭折的婴儿超度念经。潘蝶或有来请来叫的,一概推病不敢再与她搅和。

    潘蝶恼怒万分,只是却抓不住一个人来发作。

    元休根本不和她说话,每日里早出晚归,回府就象应卯。她试过几次等极晚,等到他回来,却是看着她时,仿佛视若未见。她要同他说话,同他吵架,甚至抓住他不放说要拉他去宫里争辨。元休只木着一张脸,也不跟她说话,只甩脱她,冷笑一声转身已经走掉。她毕竟是个女子,若没有人相助,她还真是拉不住一个习过武的男子。

    她去寻刘媪,逼迫她,让她去把王爷找回来,但刘媪却是自那时候开始,便手捏一串佛珠,问她什么,都是只管念佛,问得急了,就说自己罪孽深重,要为小皇孙祈福。一句句话看似恭敬,却简直往她心窝子里戳。

    这王府,越发像个坟墓一样,所有的人见了她都远远避开,也没有人肯与她说话。她的脾气越发暴燥起来,身边的侍女被她迁怒责骂以后,也变得战战兢兢。虽然有乳母张氏忠心耿耿,可却也是年老糊涂,出不了什么有用的主意,只一味念叨让她要与王爷和睦相处。

    她何尝不是想与王爷和睦相处,可也得人家肯理会她才是。时间久了,她也慢慢有些后悔起来,张氏那时候的话是对的,不过是个小婢而已,人已经赶走了,何必一定要将她留下的东西都烧了,把事情做绝了,苦的还是自己。可她心里也不是不怨恨的,就算她一时错了,但她也肯低头了,肯向他赔礼了,他居然这般无情无意,完全不把她的努力和迁就放在眼中呢。

    更可恨那乳母刘媪,不过是个下人而已,一开始阳奉阴违,也就为她做过一件事,居然就这样怨恨起自己来了,甚至居然明目张胆地在府中为那贱婢的孩子做起法事道场供奉。别说那孩子不应该存在,也从未存在过。就算是生下来了,也不过是个婢生子,在她的心里,居然还盖过了自己,这是什么道理?

    她也是个不肯低头的性子,见两人不理她,索性进宫去告状。先是求见了皇后,诉说了委屈,满心以为皇后会为自己作主,不想皇后态度冷淡,反倒说她不够贤良,送了她一本《女则》就让她出宫了。连她要求见皇帝的要求也不肯理会,反说前方军情紧急,皇帝没有时间理会她这等事。

    潘蝶一怒出宫,不曾想居然见自己身边的侍女也在偷偷地祭祀刘娥母子,更加恼怒起来,先是打了那两名侍女,又下令府中不许再有这种祭祀。

    如此过了两日,这一夜她在前厅欲等元休回来,到晚上还未等到,张氏就苦劝她先回房去。她带着侍从,走过长长的走廊,但听得竹影摇风,月光下仿佛化作鬼影幢幢,风中竟隐隐传来几声儿啼。

    潘蝶脸色大惊,一把抓住了身边乳母的手:“张妈妈,你听到了吗?小孩的哭声,这里怎么会有小孩的哭声呢?”

    张氏吓得脸色发白,强自镇定道:“没有的事,我就没听到呢!”话音未了,风中竟清清楚楚地传来几声儿啼,这一下子,连那几个小侍女也听得清清楚楚,侍女杏儿惊叫道:“真的有小孩的哭声呢,莫不是……”话未说话,已经被张氏打了一个嘴巴子:“胡说些什么,堂堂王府,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?”

    潘蝶脸色大变:“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张妈妈,你也……”

    张氏忙打自己一个嘴巴子:“真是老糊涂了,王妃,别理这些了,咱们早些安歇吧!”

    潘蝶应了一声,走进院子,忽然间一阵冷风袭来,她打了个寒战道:“好冷!”

    就这一夜,潘蝶受了风寒,次日早上,便觉得有些鼻息沉重,头昏难起。原来是寻常感冒,不料吃了好几贴药,也不见效,自此便渐渐成了症候。

    她自小胆气本是极壮的,只是人一病下来,这心力便较平时衰弱许多,每日里昏昏沉沉地躺着,饮食渐渐地少了,到夜里便开始失眠多梦。夜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,恍惚间老是听到隐隐约约的儿啼之声。吓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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