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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归云庄显身手 (第3/3页)
杯,但见那少女仍然跪地不起,心中好生奇怪,忍不住说道:“姑娘请起。” 那绿衣少女抬起头来,嫣然一笑,但却仍然跪着不动。 王玉龙微微一笑,道:“阮兄,请用参茶。” 阮山微微一皱眉头,举起手中瓷杯,一饮而尽,把瓷杯放在那玉盘之上,那少女才欠身站了起来,悄然退去。 沈天奎缓缓把目光移注到阮山的脸上,道:“阮老弟出道不过年余时光,但已声名大震武林,想必是身怀绝世之技了?” 阮山正待否认,那声名大震武林的阮山,是另有其人,并非自己,沈天奎已接口说道:“不知阮老弟,可否显露出一两种绝技,让在下也开开眼界。” 王玉龙道:“阮兄的武功,兄弟是亲眼看到,还望能给我们兄长一个薄面。” 沈天奎接道:“阮老弟,需用何等之物,尽管请说,在下立刻叫人备来。” 阮山目光一转,只见四个绿衣少女,并肩站在靠壁之处,心中忽然一动,想起花仙子穷尽了数年苦功,研练而成的一种绝技“回旋指力”,当下举手对着一位绿衣女子招了一下手,说道:“请借姑娘玉盘上的瓷杯一用。” 那绿衣女子望了沈天奎一眼,才慢慢走近阮山身旁,屈膝跪下,双手举起玉盘。 阮山伸手取过一只瓷杯道,“兄弟如若失手,诸位不要见笑。” 这番话虽是谦虚之词,其实也是实情,他虽得刘海清、任南公、花仙子三人传授,但自己究竟有了几成火候,学得多少,心中却茫然不知。 王玉龙笑道,“阮兄不用谦辞,兄弟等拭目一观。” 唐姑娘看他取过一个瓷杯,心中暗自着急,忍不住低声说道:“阮兄弟,这沈天奎乃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人物,你如无出奇之技,那就不如藏拙的好。” 但事情已如满弦之箭,不得不发了,阮山心中虽无把握,也只有硬着头皮挺了下去,缓缓站起了身子,暗运内力,手腕一振、一只瓷杯,穿窗飞了出去。 唐姑娘暗暗叹息一声,忖道:这等拙劣的暗器手法,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。 她心中对阮山情意真切,对他的荣辱,关怀异常,眼看阮山竟以此等平淡无奇的暗器手法,打出瓷杯,心头难过至极。 那瓷杯飞出窗外,有如投海泥牛,半晌不闻声息。 王玉龙脸上微现讶然之色,望了阮山一眼。 沈天奎神态肃穆,一语不发,他为人一向阴沉,别人也无法看出他心中是怒,是乐,就是那追随他十余年的结拜兄弟王玉龙,也是无法预测他的喜怒。 望花楼一片安静,静的可听得心跳声音。 阮山心头暗急,忖道:糟糕,莫非是用错了暗劲,那瓷杯直飞而去,或是力道用的不够,瓷杯认向不准,中途碰上了什么物体撞碎了,这个丑可是出得大了。 正自焦虑之间,忽然沈天奎脸色一变,侧身让开窗口。 只听呼的一声,一团白影,由沈天奎身后窗中飞了进来,直向阮山扑去。 唐姑娘惊叫一声,正待扬腕发出暗器,阮山右手已突然疾伸而出,道:“唐姑娘不用惊讶,这是瓷杯。” 凝神望去,只见阮山手中托着的正是那只掷出窗外的瓷杯。 楼上又是一阵沉寂,但这次沉寂,却和上次不同,是惊讶的一种沉寂。 半晌之后,王玉龙才长身而起,抱拳一礼道:“名不虚传,阮兄这惊世骇俗的武功,让人叹为观止矣,兄弟又开了一次眼界。” 唐姑娘长长呼了一口气,粉脸上绽开出如花笑容,道:“我们唐家世代以暗器驰名武林,但我却未见过这样手法。” 沈天奎微微颔首道:“数十年前,有一位中原女杰花仙子,以轻功,暗器、修罗指,名震武林,号称武林三绝,在下出道晚了几年,未能得目睹那花仙子的风采,但阮兄这等回旋暗器的手法,纵然花仙子重临江湖,只怕也要自叹不如了。” 他当着唐姑娘之面,却不肯称赞唐家暗器手法,隐隐间流现着内心的狂傲之气。 唐姑娘正满心为阮山高兴,虽然听得了沈天奎的话,也未放在心上。 阮山心中暗道:这暗器手法正是花仙子传授之技,除她之外,世界上只怕再也无人有这奇奥的暗器手法了,心中却微笑说道:“诸位过奖。” 缓缓将手中瓷杯,放入玉盘之中。 只见沈天奎举手一招,那托着玉盘的绿衣女子,立时急步行了过去,沈天奎伸出右手,取过一只瓷杯言道:“在下也用这一只瓷杯献丑。” 缓缓伸出左手,掌心托着瓷杯,此人除了驼背之外,玉面长髯,生相十分俊雅,纤长手指,莹白如云。 只见他五根莹白的手指,逐渐由白泛红,片刻之后,成了一片血赤,掌中瓷杯,也渐渐泛起一片殷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