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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七章 有辱斯文 (第1/2页)
裴子云接过酒,只是一闻这酒,就觉得酒不对,心有成见,仔细一看,只见唐真指甲缝隙里带着一些细微白色粉末,立刻心里就是明白——原来是唐真给自己斟酒时,就自指甲上弹了一些药粉进入酒中。 话说,不可能大家都中招,这就是大事件,不但县里,就算省里都会派人专查,甚至连神灵方面都会惊动。 举头三尺有神灵,这力量如此可怖,所以此世界就算有仙道,也不能随意干涉凡世之事。 裴子云就笑着:“戏上黄进春虽连中三元,但少年时衬托,连中三元成了状元时,都四十三岁了,时日无多啊!” 唐真却没有这个想法,目光吸引而去:“唉,四十三岁又何妨,此是读书人一生一世的荣耀,哪怕不当官,都可名留青史!” 唐真这么说,远一点的陈一贵露出同意之色,也说着:“是啊,别说是四十三,哪怕五十三六十三,能中进士,不枉此生。” 裴子云跟着说着话,突伸了过去,将两人的酒杯一换,又说着:“这些戏子似乎很陌生,不在县里看见。” 陈一贵就说着:“裴兄,这些都是家养的戏班,不过裴兄中了举,成了名士,大可这样。” 唐真也配合着笑着:“秀才是不足,就算中了举人,没有千亩,也养不起。” 说到这里,他想起了目的,想哄着裴子云喝酒,笑着举起了酒杯,说:“裴兄,陈兄,现在我们和以前不一样了,很多事往往身不由己,来,干了这杯,我先干为尽了。” 唐真的话有些无头无脑,裴子云心里冷冷一笑,拿起了酒杯说:“是啊,很多事情总是避无可避,只能身不由己,做些我们不得不去做的事。” 说完就是一口干下,酒有点辣,咽了下去。 陈一贵有些莫名其妙,也干了,唐真见着裴子云将这酒喝下,就说着:“裴兄,你们继续,我突有点内急,稍离一下。” 只见唐真出了几步,暗里对着钱家小姐示意,只见这钱家小姐,模样似乎没有变,但举手投足之间,突有一种魅力,一股香气渗着过来,引着附近的读书人看了过来了。 裴子云暗暗冷笑,这是圣狱门的道法,而陈一贵说着:“裴兄,这小姐,你还是别看了。” “为何?” “钱家前朝当过县主薄,以后代代总有一二人中得秀才举人,家有一千五百亩,是县内有名县绅,其家小姐自是官家小姐,除非明媒正娶,否则沾染不得,而且听闻似乎已经在谈婚嫁。” 裴子云点首,估计了一下药力,看了下四周,又发觉为了自己中了副车,周围只有钱家小姐一个女人,就笑着起身:“我去向教谕敬酒。” 陈一贵点首,觉得这非常正常,裴子云上前,见着教谕,这时周围敬酒已经结束,周围无人,见着自己,目光带着淡淡的喜色,微微颔首。 裴子云向对方持以弟子之礼:“见过教谕。” 教谕点点头,儒者贵在养气,感情不轻易外露,见到裴子云时,还是流露出一丝欣喜:“你过来坐。” 这时人人看戏,有的几杯酒下肚,不一时便酒酣耳热,不再特别注意了,裴子云就大大方方的靠近坐了。 “回去可读书?” 裴子云就说着:“弟子每日读书,只是总有疑惑,往往一个疑惑解决了,又生出新的疑惑。” 教谕听了,叹着:“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无涯,此是你慎独警明之心,要是一人自认无所迷惑,慎独也无从说起了。” 裴子云顺着教谕的话:“教喻所说甚是,弟子记住了。” 教谕又说着:“学问之事,哪怕高居百尺,还要日日精进,只需每日都比昨日就进益,日久必成宗师。” 教谕见裴子云应着,又说:“你知道为什么你今天卷子,我不评么?” 裴子云说着:“弟子不知。” 教谕笑着,笑容就带着点苦涩:“汝此篇陈词,情真意切,汪洋恣肆,如长江大河,浑浩流转。” “这种雄文,哪是我小小教谕能评?汝有此篇,就可名垂青史。” 见着裴子云连忙惶恐要谢罪,他连忙抬手阻止了:“可你身份却不配此文!” 见裴子云诧异,教谕语重心长:“汝现在功名未成,有此雄篇出世,故能使你成就名士,名传郡县,假以时日,轰动全国也可以。” “只是汝因此,必仕途艰难,只怕再难中举。” 裴子云听了这话,顿时一凛,有着明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