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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叶止白 (第1/3页)
突然传来的声音,让白中元和周然都很诧异,两人几乎同时转身朝着院墙旁边的杨树下看去,隐约可以觅见一道模糊的身影。 咣、咣…… 那人缓慢向前移动的同时,铜锣声再次有节奏的响了起来,随后是阵阵嘈杂,既像是有重物在快速的被拖动,又像是成群的动物在奔跑。在这静谧的夜里,很容易便营造出了一股悚然的惊惧感。 “那是什么人?” 周然是天天跟尸体打交道的法医,胆量不可谓不大,然还是被雪夜中突现的人吓到了,不由得朝着白中元身边靠了靠。 “怎么,怕了?” “切。” 周然冷哼,靠的更近了些。 就在这时,那个人也踩着积雪一步步靠近着,当来到路灯下面的时候,体貌也清晰的呈现了出来。 六十左右的年纪,满头的白发,深深的抬头纹和法令纹,在昏黄的灯光下就像是即将脱落的树皮。他的身高大约一米七八,体型偏瘦,略显破旧的军大衣里面包裹着一套藏蓝色的中山装,乍然看去就像是七八十年代的人。尤为醒目的是那双眼睛,一只精芒闪现,另外一只则黯淡无光,眼角处隐隐还有着两道无法抹平的疤痕。根据形状和位置来判断,就像是眼眶处皮肉翻卷开又缝合留下的。 “一只眼睛?” 心中嘀咕着,白中元不动声色的挪动步子护住了周然,而后盯住了面前的那张有些恐怖的脸:“你是什么人?” “叶止白。”这人的声音极为的沙哑,仿佛喉咙漏气,说着伸出右手接住了两片雪花,“叶止白雪,夜止白昼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白中元有些听不懂。 “你说呢?” 叶止白朝着前面凑凑,一只眼睛微微转动了两下:“新叶萌芽,代表着寒冬已经过去;白昼来临,也就意味着黑夜的结束。” 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白中元总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古怪,所说的话中似乎也含有另外一层意思,可就是琢磨不透。 咣! 毫无征兆,叶止白突然一动,拿出并敲响了藏在身后的铜锣。 “你想干什么?”周然一个哆嗦,厉声呵斥。 “嘘,我在赶东西。” 叶止白神神秘秘的竖起食指,而后朝着沈海涛家后面指了指:“安静下来,用心听,听到了吗?” 屏气凝神,白中元竖起了耳朵,随后听到又是阵阵的嘈杂,不由的皱起了眉头;“你到底在赶什么东西?” “嘿嘿,只可意会不可言传,说不得,说不得啊。”叶止白咧嘴笑笑,露出了残缺且发黄的牙齿。 “你……”周然气的想跳脚。 “老叶,你他娘的又在装神弄鬼吓唬人呢?”就在氛围变得有些诡异时,不远处传来了大声的呵斥,随后是急促的脚步声。 转身,白中元发现有个人急匆匆的冲了过来,站定之后看清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,身材魁梧,虎背熊腰。 “您就是白队吧?” “你是?” “何正,厂区的主任兼保卫科长。” “你好,白中元,这位是周然。”握手之后,白中元指了指旁边,“他是谁,拿着一面铜锣在做什么?” “叶止白,叶止白雪,夜止白昼。”说着,又是一声锣响。 “老叶,你闭嘴。” “闭嘴可以,给我。”叶止白伸手。 “给你。”何正将一包烟拍在了叶止白的手中,随后不耐烦的催促,“赶紧走,该干嘛干嘛去。” “走就走。”叶止白装起香烟迈开了步子,就在与何正擦身的刹那,举起铜锣又是狠狠敲了一下,“吓死你。” “你……” 何正勃然大怒,碍于白中元和周然在又不好发作。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 叶止白大笑而去。 “这人是谁,是不是有病?”周然心里憋着一股火。 “您还是真猜对了,就是有病。”说起这个,何正不免有些了唏嘘,“我听老一辈儿的人说,这个叶止白小时候特别的淘气,有天逗狗来着,没成想那狗挣脱了链子,差点儿没要了他的命。” “他的眼睛也是那次受的伤?”白中元问。 “没错,瞎了一只眼,脖子也被咬了两口。” “怪不得听他说话像漏气一样。” “他的眼睛瞎了一只?”周然问。 “是的。” “那……” “您想问为什么看着是正常的对吗?” “嗯。”周然点头。 “其实主要是光线不好,如果光线足或者到了白天您就能看出来了,他的右眼其实是一只狗眼。” “狗眼?”有些东西白中元是不相信的,不过既然说到了这里,就随口提了一句,“刚才叶止白敲了好几声铜锣,还一直说在赶东西,难不成跟那只狗眼有关系?我记得民间有一种传闻,狗可以看见不干净的东西。” “白队说笑了。”何正笑着解释道,“被狗咬后虽然捡回了一条命,可也几乎毁掉了叶止白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