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章
目录
下一页
第四十九章 阴谋家 (第1/3页)
俗话说穷人孩子早当家,这既是富含自立自强的褒义,又是向现实低头妥协的贬义。 人——生来平等,本就是一句欺世愚民屁话。 薛东的童年,是颇为不幸的,父亲早亡后与母亲相依为命,孤儿寡母饱受欺凌。贫困潦倒的生活让他早早便明白了钱不是万能的,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道理。对其他同龄的孩子来说,那个阶段学习是最重要的,可之于他而言,活着才是。 当然,无论多么贫苦的生活,其中都是可以寻觅到快乐的。 或人,或事。 从某种角度来说,薛东又是幸福的,青梅竹马的林飞舞从未有过嫌弃,陪他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那几年。 当幼童成长为青少年,薛东便告别了母亲前往省城打工,与他同行的还有林飞舞,在贫困落后的偏远地区,在父母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荼毒下,与其让女孩子念书浪费钱财,倒不如早早去打工给弟弟攒彩礼和盖房子的钱。一个是花,一个是挣,里里外外可是赚了双份儿,何乐而不为。 当生活只有一条路可走的时候,人是绝望和崩溃的,可如果看到了希望的曙光,又会迸发出强大无比的力量。薛东拼命工作的原因有两个,一个是责任,让母亲过上好日子;一个是理想,和林飞舞领了结婚证。 从服务生到酒水销售,从普普通通的小职员到带班儿经理,薛东一步一个脚印朝着憧憬的生活靠近。尤其是当求婚成功,林飞舞哭着戴上戒指的时候,似乎命运开始眷顾这对从乡村走出的追梦人。 然而世事无常,抑或是说人性贪婪,尽管在那几年中薛东没少给林飞舞的父母买礼品、包红包,可当他表达出结婚的诉求后,还是遭到了拒绝。张口索要的十来万彩礼,将会掏空薛东所有的积蓄。 有些时候,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,当薛东进退两难的时候,林飞舞坚定的站到了身后,所说的话更是掷地有声,决绝无比。 “夫妻同心,其利断金,只要咱肯吃苦,就一定能活出个人样儿来。” 林飞舞的话和态度,让薛东恢复了信心,只是心中却留下了深深的愧疚感,洞房那晚喝的酩酊大醉。日子一天天过去,那道被冷漠人情撕扯开的伤疤也在缓缓愈合,而当林飞舞拿到怀了双胞胎的孕检报告后,过往的所有烦恼都烟消云散了。可生活就是这么的操蛋,总会毫无征兆的给人致命一击,孩子尚未降生,母亲却确诊了白血病,那个好不容易垒筑起来的小家,于晴天霹雳中轰然崩塌了。 “我们没钱治疗白血病,所以一定要保住两个孩子。”这是林飞舞昏迷前说的话,微弱的声音中蕴藏着磅礴的意志和力量。 孩子降生的那天,林飞舞走了。 站在妻子的尸体前,薛东没有流泪,只是柔声的说着:“又要对不起你一次了,我私自改了之前给孩子取好的名字,现在他们一个叫薛飞,一个叫薛舞。以后每年的今天,我都会带他们去看你,等我。” 既要照顾年迈多病的母亲,又要当爹当妈的抚养两个孩子,薛东那两年忙的脚不沾地,疲惫无比。饶是如此,他却从没有过任何的抱怨和牢骚,憋不住了就去林飞舞的墓地说说话或是大哭一场。日子过的很苦、很平淡,但薛东内心却是充实和幸福的。 直到三年前,噩梦又一次的降临了…… …… 对以上情况进行了简述之后,谢江朝着审讯里面看了一眼:“这种窝心事儿不能让我一个人受着,接下来你得跟我一起审。” “走吧。”白中元点点头,无论案件背后的隐情多么的令人触动和同情,审讯工作都是要继续下去的。 推门进去,白中元看到薛东的脸上蒙着一层哀伤之色,于是轻轻开口问问着:“怎么样,还能继续吗?” “我想喝杯水。” “可以。”谢江点头。 咕咚咕咚将水饮尽,薛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:“你们问吧。” “你是怎么去的夜色?”通过上述不难看出,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