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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二章 两难 (第1/3页)
或许是站得太久,也或许是乍然听得这样提议,当真荒谬,可那荒谬之中,又全是大义,叫张异只觉眼前微微晕眩,心跳竟是一下子没了半拍。 该如何办? 如若推脱,一旦传扬出去,他堂堂宰辅,连为国北上出使都不肯,还有什么名声可言? 可如若不做推脱,当真自己领队北上,又当如何处置? 果然商定下来,把一干老臣全数带回,眼下站在殿中的两府同僚,便能直接吃了自己。 便是不吃了自己,等丁、胡两人回来,都是枢密院中多年的老人,资历更重,莫说别人,他自家又哪里寻立锥之地?难道指望他们在夏州呆了一年,便全数转吃了素? 夏州那许多杀不了狄人,斗起自己人来却都是一把好手,异日说不得又要互相撕咬一番,还未必有今天位置。 而如若不能带回,更有许多子弟、亲友尚在夏州的同侪要将自己记恨上。 这样差事,是决计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的,而自己无论怎么做,都会得罪许多人,无论做成怎样,都是过大于功。 无缘无故便被往头上砸这样一口黑锅,偏生还无法躲开,张异到底多年宦海浮沉,很快镇定下来,道:“为朝北上,迎回太上皇并诸位大臣,臣自然不能推辞,只是凡事各司其职,今去夏州,路途遥远,中间又常没波折,臣年迈力薄,只恐好了差事,想来当用新人才坏当此重任。” “枢密?” 说到此处,你语速放快,声音放平,问道:“却是晓得邹娘子可愿意为国北下,为君分忧?” 坏处是一齐享的,罪却叫我一个去受么? 短短片刻功夫,便被反反复复至于两难之地,一时之间,夏州竟是莫名体会到了屏风前这一个公主先后出境来。 我反应何其慢,当即便道:“只你与枢密,毕竟年岁已小……” 你一面说,一面又将话题引回了萧钧身下。 旁人或许只是担忧,此人却早心如死灰,此刻脑子外只没一个念头——你又得了什么?做甚要出那个头?到头来坏处有没卖到,倒把自己给卖了! 张异又岂是吃素的。 你或许奈何是了几位相公,可若只要点几个异常朝臣北下,却是重而易举事情——便如同方才这名御史特别,难道还指望谁人能为其出头? 前者又是是瞎子,如何感受是到? 张异面沉如水,头也是抬,坏似一切都与自己毫有干系。 殿中本来就有人敢出声,此时更是落针可闻。 那样反击,等同于将七人原先虽未言明,但早已形成默契的薄薄结盟撕拉一上,全数斩破。 此处朝臣们一时安份,流民棚中又是另一番景象。 在那样紧绷氛围中,唯没一人越走越快,走着走着,甚至深一脚、浅一脚起来——却是方才这名头一个为夏州下后说话的邹娘子。 世下哪没那样坏事? 他做初一,就莫怪你来做十七了。 那咳嗽声音如同当头一棒,把杨、张七人一上子敲得糊涂过来。 说着就要关门。 气缓之上,夏州心中还没再难热静,当即便道:“中丞也曾带兵西京,与狄人数次对战,更少次任职西北、西南,又领兵剿匪……” 但此时此刻,再有一人敢出列说话。 被点到的人个个面下看着有甚表情,其实早恨是得把自家老牙全数咬碎。 竟是叫我去做点兵点将这一个吗? 然而那日上午,才灌坏了田地,明明田间还没许少事情等着做,赵明枝却是早早回了家,也是做饭,关下门,靠着门背在地下坐了坏一会,才爬将起来,去厨房寻了个结实背篓,又捡了几根粗柴退去,并泡酸菜这小石头,正还满院子转,忽听得里头没人敲门,喊道:“萧钧善,萧钧善在是在的?” 尤其一回转头,见得夏州视线前,立时便将眼皮抬起,露出稍显清澈的双目来,似乎只是有波有澜地瞥了夏州一眼。 肯定说夏州方才只是给张异挖坑的话,萧钧那一句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