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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七章 捎带 (第3/4页)
的一声,一缸东西在外就地摔裂,不知里头流出什么,引得火势更旺。 那火起势虽然距离大门仍有些许距离,可炙热非常,门内三步都无法站立,那几个离得近的只觉自己眉毛胡须都要被一把点燃,急忙带着毛焦火燥头脸再做后退。 只是这边一退,竟又迎上后头李训铁棍。 如此前有火,后有持棍凶徒,叫几名贼匪进退不能,几下反抗,终于束手。 后院之内,一种贼人吵着要去捉拿的赵明枝却立在当中。 她右手搭着骡车上酒坛,左手微微发颤,直直盯着屋内,随时待要把那酒水抬起再补燃火之物,然则这一回等待未久,便听不远处一声巨响,边上木窗由内砸开。 她正提一颗心,伸手去摸腰间利刃,便见李训从窗台后一跃而出,一手倒提铁棍,自檐下走得过来。 他见到赵明枝,终于面上神色放缓,又看她左臂半晌,复才问道:“怎的绕到此处了?” 赵明枝松一口气,把手放开,道:“我见得地上有些马车辙痕,又听得后院有人声,因怕他们另有算计,便想着绕来打探一番。” “谁想正遇得二哥引得人都去了前堂,倒叫此处空得出来。” 又道:“二哥,这群贼厮好毒的心思,原本还打算把这酒肆烧了,连人带屋,一并毁尸灭迹。” 她自后头进门时半点未曾料到,这间酒肆前宅后院,门墙下俱都围堆着一圈柴禾,那柴禾湿漉漉的,凑近一闻,一股桐油味道。 如此布置,其中心思着实可恶。 李训道:“成群流匪,又都持刀,从无不毒的,不知伤了多少性命。” 赵明枝听得这话,却是忽然转过头看向不远处。 后院占地不小,此刻却是被贼匪们截来的赃物装得满满当当,除一队骡车,另有三辆马车。 那马车一大二小,大的极大,车厢看着简单,但那马鞍、车篷用料不菲。 此时后院只有风声、火烧噼啪声,另有几个贼人在前堂呼痛声,并无其余声响。 赵明枝心念一动,自一旁取了一根细长柴禾,上前几步,正要去撩那未锁马车车厢。 然而她手还未动,对面李训已经疾步上前,拦在她身前,将手中铁棍伸出,一把拨开车厢厢门。 厢门一开,里头模样当即叫人一目了然。 木桌、小几、小榻、椅子,另有放东西的木柜,许多箱笼,还有茶壶、水壶、几个大食盒,虽是狼藉得很,但看用具同材料,无不精致。 此外,地上还滚落几只手炉,又有脚炉,许多饮食果子。 暖炉还罢,吃食俱是南北运调之物,这般偏僻之地,寻常富户想要采买都难。 赵明枝不去理会其他,扶着车厢踩得上去,拿手撕开那脚炉上厚布先做一探,再去摸地上铜水壶,转头便同李训道:“二哥,脚炉热的,水还温着。” 李训若有所思,提着铁棍,又翻窗入堂。 赵明枝见门外火势未歇,难以通过,而左手无力,那窗台又甚高,正要回身,却听“咣当”一下,自窗口处落下一张条凳。 那条凳地面位置立得甚正,正正对准窗台,约莫有两尺高,正好给人踩垫。 而李训把窗推得大开,指那条凳道:“踩这个过来。” 赵明枝扶窗踩凳爬了过去。 此刻那堂中地面躺了许多人,不是带伤,就是被绑。 李训寻了最近一人,俯下身,把他嘴上绑的布条扯开,冷声问道:“你们截了谁人的道?拿来问财的活口在哪?” 那人拼命摇头,道:“我……我只是踩点的,打劫的事,半点不知啊!” 嘴上说着,那眼神闪烁,却是下意识瞥向右边。 李训向右看去,只见彼处堆了不少柴禾,又有秸秆,比人还高。 他顿觉不对,不敢用铁棍,只随手抓了地上木枪,掉转枪头,用后头木棍把那秸秆一把扫开。 秸秆既开,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