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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水磨工夫 (第2/2页)
六块石头,那块重两千五百斤,是葛复远炼体所用,估计至少两三年功夫葛牧才能用到。 待断断续续举了二百下,筋骨彻底舒展,又打了一套与吐纳功法相匹配的拳术,葛牧才跃上水潭中央的岩石盘膝吐纳,说起来前面的“动功”似乎很惊世骇俗,但实际对修道者来说吸收灵气的静功其实重要的。 灵气,是术法之根! 开阳境八重每回运转周天所能吸收的灵气量微乎其微,就如一缕薄雾,不仔细感觉都不一定感觉到。 而这本是需要耐下性子的水磨工夫,如市井传闻得到什么高深秘籍就一步登天的话纯属扯淡,门外汉对于修道之事的异想天开罢了,只是资质高的人与天地灵气的契合度要高一些,比寻常修道者更快些罢了。 葛牧资质已算上佳,不说靖城,就算是在整个陇西道二十八城、所有的修道者中也属于拔尖的,凤毛麟角形容亦不为过,但进境速度也不到资质平庸的葛复远和慧成子两倍。 还得是勤谨修行才行啊。 一番吐纳后,睁开眼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,三冬并没有几分暖意,照落到水潭还觉得有些幽凉。葛牧拍了拍凝结在发丝的冰渣,拿起酒葫芦灌了半壶酒,呼出体内浊气,才跃出水潭。 靖城街上已经热闹起来,行人络绎不绝,街边很多从柳州过来贩卖狗皮毯子和棉絮的商贩,练完功无所事事的葛牧就一个一个地摊子挨着闲看。 一会儿街中间吵了起来,踮脚望过去原来是青果的二娘跟悍妇柳氏。 青果的二娘芳名云娇,前年才被章明安娶进门,估摸着是哪个青_楼里面的清伶,反正靖城没人知道她的历来,章明安对此事也是支支吾吾,大约是老学究爱惜名声不敢多说,因此百姓就认定云娇就是青_楼从良的。 这种大户人家圈养的金丝雀,以色侍人,心思只用花在床笫之间,本来不应该跟柳氏有交集,只是赶巧她嫁入章府当日,所乘花轿把柳氏衣襟划开了一道口子,露出悍妇悚然的一坨白肉,因此就结下了仇,每回碰见柳氏必然要痛骂她一顿,不下十回了,在靖城都已经司空见惯。 娇滴滴的云娇哪儿是柳氏对手?还不上两句就被骂得落荒而逃,而柳氏却兀自趟开人群边追边骂,什么浪货、骚蹄_子、勾引男人的贱胚子等等,什么话都骂得出来。 百姓不免奚落她一句丢人现眼,也有帮着劝架的,但往往被柳氏一句“滚出去伺候你女人吧,省得你女人往别人床上爬”刺得满脸涨红,要动手,却又打不过这二百多斤的悍妇,说不定还要被她占了便宜。 等追到葛牧身旁,他也不由得劝阻道:“柳婶儿,等下回再骂吧,骂太狠了她万一想不开回家抹了脖子,你不还得吃官司?这种人的面皮可薄。” “死了更好,省得祸害人!”柳氏插着腰冲云娇的背影唾了一口。 “您这样倒是不祸害人。” 当然这话葛牧也就敢在心里想想,不敢说出来,只是嘴上道,“柳婶儿回去罢,再不回去你酒坊里的酒全被人给偷了,对了,我还得打瓮酒泡药。” “章明安那老不死的东西,老了老了还娶了这么个骚-狐狸出来买_骚,改明儿不知被戴多少绿帽子,死了也长一坟头的绿,呸,骚_蹄子!葛家的小兔崽子你以后可别找这种烂货色,瞎嘟囔什么,灌酒去!” 柳氏晃动着肥硕身躯转回酒坊,葛牧嘟嘟囔囔地跟在后面,不是她酿的酒好,真不愿意跟着夜叉打交道。 ……